我确信是被某个梦境牵引而来到这里的,这个下午的阳光让我无比温暖的飞翔起来。正当我为这正午的阳光陷入某段日子的回忆时,一个身影把我撞醒了,对,是她,她的脸庞一下子闪入了我的眼中。
我伸手向她打了个招呼,她却把笑容贴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我对着她的背影怔了怔,再次走入了某个记忆。我怀疑我是不是自己。我用力把手砸过去:喂,我们都上过床了,你这么正经干嘛呢。
我看见血在阳光下无比傲慢地开成了花朵,对面鲜花店的老板吃惊地望着我。
我对闻讯而来的警察说,窗户不是我打的。真的,不是我打的,我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你和窗户打招呼,就打成这样了。
不,我只是想和她打个招呼。她不回头,我用劲叫了她一声。
我肩一耸,两手摊了摊(这个动作是她教过我的)。最后我用200元钱摆平了这桩事。
当我把粉红色的纸张递过去的时候,心里的一个声音又敲了起来:她为什么不睬我,她是谁呢,谁又是她呢。难道是我认错了吗。
想到这,我变得莫名烦躁起来,搅脑子的事情让我把我的两只拇指狠劲的掐在太阳穴上。闭上眼,我看不到阳光,我仿佛置身于某个温暖的场所,听到一个声音轻轻地对我说,瞧你,这么猴急干嘛呢。人家不是正忙呢。
是她,绝对是她。
我突然睁开眼,大街上一片空白,就像我走在梦境的某个角落。我只听到人们窃窃私语。阳光慕名的跟我套近乎起来,它把我的脸来回的折腾着。这多像她的手。
现在,我开始确信她就是我记忆中要找的人。她一定在跟我在开一个玩笑。我开始信心十足的期盼起将要发生的事。
我对自己说,不是寓言,也不是童话,而是正午阳光下的事实。只是所有的事一定跟记忆有关。那么现在,我需要的是怎么去实现记忆。
正当我想入非非,理不出头绪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个男中音在一串铃声后沉稳登场:我是海市公安局。
我矮着个子说,我不是掏了钱了吗。警官。
你的钱是从哪里取出来的。
我是是从卡上。
他说,问题就出在这卡上,说着他报了一串数字。他问我,是不是。
我说是,怎么了。他说,你的钱让人取光了,有危险了。你必须转账,又是一连串阿拉伯数字。他说,我是警察,先生,难道你连警察都不相信吗。
当他把数字报完后,我感到脑神经别别地跳了几下。
好像她也跟我说过某年某月的某个下午,我们要去一个叫什么的地方,把事情办了。后来,噢,也是在一个下午,我们吵了起来。这以后,我觉得所有的日子都像走在一段梦境之中。
我正在犹豫,我托着手机的下巴,不知怎么弄。我一走神,就和一个柔软的部分碰了一下。现在我的舌头顺了:我说我的一连串数字。
下午的阳光很好,晒得人都不想往前走。我看见了她,她的头正和一个男的头几乎勾在一起了。(难道我又置身于某个要命的幻境)
我揿灭了手机。然后以一百米的速度跑了出去(尽管我百米速度在15秒左右),我想我必须以男人的速度告诉她,我爱的人是她,她是我真正爱的人。遗憾的是我再一次栽在玻璃门上。此刻我只感到阳光很好。我温柔地睡下去,就像我儿时的一个梦。
她惊恐地回转头,向正午阳光下的人们喊,死人了,死人了。
我笑了,我在心里说,声音一点也没变。但语气有点吓人,真得。
我感到自己甜甜的对她笑了笑,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很美。
在我醒来的第二天晚上,警官正在医生的陪同下做我的笔录。
警察告诉我,我的那本银行卡透支了15万。
警察问我,一天的功夫,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我说这和正午的阳光有关,但和我无关。我说,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
我最后对着跟我做记录的警察说,我说,有一个警察偷了这15万,我用手指着他说,有可能是你。我是在他们惊讶声中再次回到某个记忆的片段。要命的梦境又来了。
我对自己说,不是寓言,也不是童话,而是正午阳光下的事实。只是所有的事一定跟记忆有关。那么现在,我需要的是怎么去实现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