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机给我出票的时候，一个彪形大汉已经坐进副驾，等在车外的还有两个竖着头发的人。
入夜的寒风灌进我推开门的车里。
司机惶恐回头张望的眼神，让我不忍心下车。
“走吗?”
这是我上车前问的。现在被一。酒气吹出来砸在他脸上，盯着他的人面无表情，
“走。”发抖的声音和说给我的不一样。
不久，彪形大汉下了车。
“谢谢你给我指的道!”
我到的地方是市中心，他竟不认识。
“我第一天开出租。岁数大了，不记道。”
“那么大岁数还拼什么呀?”我说。
“家农村的，俩老人要养，俩孩子读书要钱，刚刚儿子发短信说我要注意身体，干差不多就行了。我看了直心酸。”
车久久没有动。
他真的谢我给他指路到这里吗?
车向城市边缘驶去。夜很黑。
[责任编辑 何光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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