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我在游戏机房看书,外面忽然传来我妹妹撼动天地的哭喊声。我当作没听见,继续看书。乌贼实在受不了了,掀开门帘,朝外面看去。我的头虽然还对着书,视线却忍不住瞄向了外面。
只见两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女生把我妹妹堵在路旁,对妹妹凶神恶煞地说话,可妹妹丝毫不理会她们说什么,只仰头大哭。其中一个胖女生恼羞成怒,扬手给了妹妹一巴掌。我之前一直告诉自己“和我没关系”,可当我看到这一巴掌时,还是冲了出去。
我低着头,直接撞向胖女生,她立即蹲到了地上。另一个女生扬手想扇我,我敏捷地躲开,扑了上去,一边用头抵她,一边拿膝盖顶她。她揪住我的头发,我也立即揪住她的头发。她用指甲抓我的脸,我也用手抓她,甚至使劲咬她。
乌贼和小波赶紧把我们分开,我在被拖开时,仍去踢那女生。他们傻傻地看着我,如看一只怪物。
我的脸上、脖子上都有血痕,眼镜已经被打碎,而那个女孩手血流不止。乌贼立即送女孩去医院。
游戏机房里,小波一边替我涂伤口,一边看着跟进屋里的妹妹问:“她是你什么人?”我不情愿地说:“我妹妹。”“你有妹妹?”小波很惊讶。
妹妹低下头。因为我成绩不好,我这个爱面子的妹妹虽然和我同校,却从不肯对别人说她有个姐姐。我也乐得不认她,我本来就不喜欢她。
我先将妹妹赶回家。等拖到不能再拖时,我才回了家。刚开门,就看到与我打架那个女孩的父母怒气冲冲地坐在我家客厅。
我走过去,对着爸爸将事情说出来。在讲述时,我重点强调她们如何欺负妹妹。
女孩的妈妈梗着脖子说:“我女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反驳她,顺着她的语气,开始陈述她女儿也是受同伴教唆,我没错,她女儿也没什么错。那个女人气焰小了很多,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她女儿的伤很严重。爸爸和妈妈又开始道歉,爸爸说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家承担,妈妈又拿了不少营养品出来,终于送走了他们。
他们走后,爸爸妈妈一致认为虽然我勇于保护妹妹是对的,可打架仍是错的,所以让我去跪了半晚上的搓衣板。
经过此次“战役”,我在学校名声大噪。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女生都开始对我客气起来。
余长生摘自《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作者: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