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石山位于日本长野县,那里山势险峻,风景优美。群山环抱中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村落。
不知从何时起,村落宁静的生活被一对雌雄双雕闹得鸡犬不宁,今天被抓走一只鸡,明天被掠走一条小狗。村民找来猎人次郎对付双雕。
一连两个星期,次郎拿着猎枪,追踪着这两只大雕。这天,机会终于来了。雕抓住了一只小狗,正好要飞过次郎隐身的地方。次郎猛地站起来,扣动了扳机。
随着两声“嗷嗷”的叫声,一只雕越过山谷飞走了,另一只雕则掉到了山丘下。
次郎找到受伤的雕,用绳索牢牢将它捆住了。可雕死死地紧盯着次郎,毫不妥协。看到这只虽败尤勇的大雕,次郎竟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这只年轻的雕。经过次郎耐心喂养,雕慢慢和他成了朋友。
这年秋天的一天,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久违的雕鸣。鸡棚里的雄雕,静静地盯着天空中飞翔的雕,突然大声叫着。是的,雄雕发现那正是曾与自己曾经的伴侣。
这时,次郎也发现了这只不速之客,明白雄雕对天空的渴望,但他并不舍得放走雄雕。
雄雕又开始绝食,奇怪的是精神依旧抖擞。次郎开始留心起来,终于发现了秘密:他看到一只巨大的雕猛地从鸡舍上空飞过,准确地将一块肉从鸡舍顶棚的栅栏缝中扔进来。次郎的心被猛地触动了一下,他决定放飞了雄雕,让它们团聚!
雄雕绕着鸡舍盘旋了两周,最后向东南方向飞去。次郎仰着头,瞧着渐渐消失在远方天空的雄雕,热泪盈眶。
冬天很快就来临了。一天早晨,次郎听到了一阵慌乱的狗叫声,赶紧跑到外边,雪地上赫然站着雄雕。次郎又惊又喜:“你回来了!你没有忘记我啊!”说着,次郎急忙跑进厨房,拿出捕来的兔子,靠近雄雕。
雄雕用锐利的爪子接住扔过来兔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远方的天空飞去。
次郎不禁有些纳闷:“怎么没有见到那只与它生死与共的伴侣了呢?”
当雄雕又一次飞来时,次郎仔细地观察了雄雕飞走的路线。找了两天,次郎发现雄雕栖息的山洞,里面果然躺着受伤的雌雕。大雪纷飞,食物奇缺,雄雕只好来找它的人类朋友求助。
次郎又一次深深地被感动了,他悄悄退回。那个冬天,雄雕每隔一二天就会准时来到次郎的鸡舍,每次次郎都会交给雄雕一些食物。直到翌年的春天,那只雄雕才停止了“探亲”。
忽然有一天,次郎看见晴朗的天空飞来一对大雕,它们在次郎的小屋上空盘旋着。次郎知道,雌雕的伤已经复原了,这是它们远行前向亲人举行的一次告别仪式。
从容摘自《科海故事博览》
(作者:席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