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中学后,我开始叛逆,每天憧憬着变成一个像舒马赫那样的赛车手。我的成绩也变成了雷打不动的“C”。刘墉忍不住找我谈话了。12岁之后,我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但一般都叫他“爸爸”,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叫他“刘墉”。他先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我:“你因为整天梦想着当舒马赫那样的赛车手,变得不爱学习了,对吗?”“是的。”我有点儿挑衅地说,“舒马赫是我的偶像,他像我这么大时还考过零分,现在不照样当了世界顶级赛车手?”刘墉爽朗地笑了起来:“可是,你就没有考过零分啊,每次都是‘C’。”说完,他的手从背后亮出来,冲我扬了扬手中那张成绩单。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那么,你希望我考个零分给你看看吗?”他说:“让我们打个赌吧,你要是真考了零分,以后你的学业,我绝不干涉,如何?”我们认真地击掌为盟。他补充道:“既然是‘考’,就得遵守考试规则:试卷必须答完,不能交白卷,不能留着题目不答,也不能离场逃脱。”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没问题!”
很快便迎来了考试。发下试卷后,前面几道题,我知道正确答案,很容易做错。但试题是按先易后难的原则出的。做后面的题时,我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答案,又不能空着不答,最后我只能乱蒙一通。走出考场,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考零分也很难,因为很可能蒙到正确答案。
试卷结果出来了,还是可恶的“C”。我灰头土脸地带着试卷回家。刘墉笑眯眯地走过来说:“你近期的学习目标是向零分冲刺。哪一天考到了零分,哪一天你就自由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向零分冲刺。为了早日考到零分,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努力学习,自己有把握做错的题越来越多。换句话说,我会做的题越来越多。
一年后,我成功地考到了第一个零分。刘墉那天很高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端起酒杯大声宣布:“刘轩,祝贺你,终于考到了零分!”他冲我眨眨眼,加了一句话:“有能力考到A的学生,才有本事考出零分。你被我耍了,哈哈哈……”的确,我承认我被刘墉——我的爸爸耍了。他把考满分的要求换成考零分,我更容易接受,也愿意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而努力。
后来,我考上了哈佛,读完硕士读博士;译了书写了书,拿了音乐奖,获得了表演奖。似乎在18岁以后,我就再也不想去做舒马赫第二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做到刘轩第一。
(静听花开摘自和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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