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刚说《阮玲玉》是徐帆演得最好的一出话剧,这话不假。19年前,徐帆被林兆华选中挑大梁主演《阮玲玉》。彼时徐帆从中戏刚毕业没两年。演出结束后,于是之老师这样评价徐帆:“你让我看到了 30 年代的阮玲玉。”
徐帆很幸运,北京人艺没有几个以女人为主的戏,这些戏都让徐帆摊上了,从“郭老曹”(郭沫若、老舍、曹禺)到当代的刘锦云、刘恒,基本上中国最好编剧的戏徐帆全演过。中国最好的男演员她也全都合作过,不论是陈道明、濮存昕还是葛优,在和他们的“交手”中,徐帆学会了应变。
1994 年首版《阮玲玉》连演 50场,徐帆因为在戏里扮演阮玲玉荣获了第十三届戏剧“梅花奖”,她却至今都不清楚那次获得“梅花奖”的奖金是多少。她对利益荣誉丝毫不在乎,却又对名声很在乎。可遇不可求,“你要现在说我们要拍一个什么戏是要报这个奖那个奖,我觉得这个戏肯定砸锅,我都能说谢谢你算了我不去了。
“人穷怕了是迫切需要好的生活的。你不知道穷怕了是什么样——真可怕。”这是徐帆评价阮玲玉的一句话。徐帆也穷过。从武汉来北京之后,她不想父母因为自己上学而背负太大的负担,家里还有弟弟,所以老大就得担着。90年代初最穷的时候徐帆一个月只有 50 块钱。
节俭习惯也是从小养成的。由于家贫,徐帆读大学时是同班同学中惟一一个三年半始终在大食堂吃饭的人,而且是靠跟老师出去配音打工挣自己生活费的。最奢侈的是,每个礼拜到杨立新家“打打牙祭”,改善伙食。所以她现在也养成了“手紧”的习惯,“不想花特别多的钱,也没有那么多钱花。”
1991 年中戏毕业的徐帆被分配到北京人艺。同年,冯小刚参与美术指导电影《大撒把》,女主角正是徐帆。两人第一次见面,徐帆对冯小刚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冯小刚骑个自行车,穿着皮衣皮裤,徐帆觉得这人硬是要让人知道他有皮衣皮裤似的,穿出来显摆。
1994年,冯小刚独立执导电视剧《一地鸡毛》,徐帆加入了剧组,出演女主角。次年,徐帆和冯小刚同时获得“金鸡奖”提名。后来冯小刚在《我把青春献给你》一书中这样写道:“那次‘金鸡奖’我和徐帆双双落马,但我们并没有空手而归。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没有领到‘金鸡’,却将彼此作为终身奖励颁发给对方。直到现在这座奖杯仍熠熠生辉,行情看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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