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历史上的科举制度,曾导演了许多悲剧。清代设有拔贡一科,一位老秀才求取功名心切,屡试不中,不觉已至暮年。有一位应试怕主考官嫌自己两鬓斑白,须如银丝,难已选中,忍痛将满腮胡子拔光,结果仍未考中,不禁潸然泪下,遂作《拔胡诗》一首:
未拔贡兮先拔胡,
贡未拔兮胡已无;
早知拔胡不拔贡,
不如不贡不拔胡。
此诗既是老秀才对自己忧愤和无奈心情的表露,更是对科举制度的嘲讽。让人读后禁不住慨叹和苦笑几声。
明末清初,清廷强令汉人仿照满人习俗一律剃头,颁布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政令。百姓深为不满,有个和尚作《剃头诗》以讽之:
人人头须剃,
何人不剃头?
有头皆可剃,
无剃不成头。
剃头由他剃,
头还是我头。
可怜剃头者,
人亦剃其头。
抗日战争中期,国民党政府将首都从南京迁至重庆,定名陪都。当时生活条件很差,水电常常中断,百姓怨声载道,有人写《灯水诗》予以讽刺:
电灯虽设光常无,
更有自来水易枯;
名不副实君莫怪,
此间毕竟是陪都。
解放战争后期,著名诗人袁水拍有一首《咏国民党纸币》的打油诗:
跑上茅房去拉屎,
忽然忘记带草纸,
袋里掏出百万钞,
擦擦屁股挺合适。
这是对国统区通货膨胀的莫大讽刺,反映了国民党的经济危机和政治黑暗。语言风趣逗人,俚俗可笑。
还有一首有趣的《柴火诗》曰:
大雪洋洋下,
柴火都涨价,
板凳当柴烧,
吓得床儿怕。
短短20字,将旧社会通货膨胀、民不聊生的黑暗现实揭露无遗。那诙谐的结尾,藏讽于趣,令人发出一种凄楚忧愤的苦笑。
(编辑 慕容吟)
(作者:曾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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