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为了一种戏剧观点的分歧,一位外地学者和一位本地学者在我们学院对门的街道口友好地辩论,我是支持那位本地学者的观点的,当时正站在他们中间,准备等他们说完之后做一番申述。但就在这时,一位骑自行车的中年妇女连人带车倒在马路中央,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只见那位外地学者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扶了起来,我和其他行人跟上前去帮忙,等我们扶着这位妇女一步步走到街边,我看见,那位本地学者正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划着火柴在点烟。眼神定定地构想着新的辩论词句。
“还好,看来没有大伤。”外地学者拍打着自己衣服走回原地。
“关于淡化情节的问题……”本地学者立即就把中断的辩论接上了。
就在这一刻,我的心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当然知道人品与观念不能等量齐观,但无法阻止自己的耳朵在此后倾听那位外地学者的声音时感到的舒服。我还是不太同意他的观点,但却体会到了一种舒服的不同意,就像同时体会到了一种不太舒服的同意。
(宋遇春 摘)
(作者:佚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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