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在校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我还可以以学生的身份徘徊在一幢幢教学楼里。在离开之前,我得把二年级时欠下的借书罚款交了。那次我打碎了塞思做的手工作业,不得不出钱赔偿。只要塞思在身边我总是毛
今天是在校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我还可以以学生的身份徘徊在一幢幢教学楼里。在离开之前,我得把二年级时欠下的借书罚款交了。那次我打碎了塞思做的手工作业,不得不出钱赔偿。
只要塞思在身边我总是毛手毛脚的。还有一次我打碎了他做的鸟笼。它掉下去,在我们的脚边摔得粉碎。
我们跪在地上,把碎片拾起来,手不经意地碰在了一起。那瞬间触电的感觉就仿佛四年级做游戏时他牵起我的手时一样。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的。我想也许这次他会注意到我。我的心怦怦直跳,满面通红,却又心怀憧憬。只要再靠近一英寸,他就可以吻到我了。
塞思开口了。他说:“嗨,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这儿不热呀。”我想是不热。
塞思和我有不同的朋友圈。他热情开朗,喜欢运动,是学生会成员和奖学金得主。而我什么都不是。
当我们聚集在体育馆里举行毕业,塞思在我前面坐下的时候,我的心又雀跃了起来,直到我记起这是他作为我日常生活一部分的最后一天时,我的心情又暗淡了下去。
毕业议程的最后一分钟是互相交换毕业纪念簿。塞思的纪念簿递到我手里,我在自己的上签上名,正准备递给下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现在向他表白我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于是我一边用笔敲着自己的唇一边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必须完美无缺。我一边写一边手指发抖。
“亲爱的塞思,从小学起我就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对我的意义远胜过我对你的意义。我希望我们彼此地了解,共度美好的时光。我会永远怀念你,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辛迪”
我合上纪念簿,在意志动摇前赶紧递了出去。我一边在其他的纪念簿上草草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时,一边想象,并期望也许,仅仅是也许,我的纪念簿回到自己手上时能带来来自塞思的相同的信息。
直到当天下午坐校车回家时,我终于鼓足勇气打开了自己的纪念簿,寻找塞思的。在一个角落里,他写道:“给辛迪,无论你是谁,塞思。”
我不能说我的心碎了,他甚至根本不记得我。我真的没指望,我猜他不会知道或关心我是谁。但是他的直言不讳确实让我受伤。我差点就要骂“该死的混蛋”,但是我无法抹去多年来他在我脑海中完美的形象。
我把自己的纪念簿放进背包里,我后面的人拍拍我的肩膀:“能在我的纪念簿上签名留念吗?”
“当然。”我说,并把自己的纪念簿递给他。我又找到了我的,草草写道:“祝你好运,辛迪致。”
经过毕业和初夏的活动,等到我再次打开我的背包已经是一周后了。我的纪念簿放在顶上。我坐在床边一页页地翻开,我注意到了另外一则。的人的照片上的笑容仿佛曾在哪里见过。
“亲爱的辛迪,我是今年来的新生。你是我注意到的第一个人。上英文课的时候我一直坐在你身后。每一天我都留心着你何时走进教室。我希望我们能彼此了解并共度美好时光。我会永远想念你并一直将你铭记在心中。”
我蓦地一惊,心沉了下去,意识到我如何对一如塞思如何对我。我没有花时间去了解他,我甚至从来不认识他。他在我眼中如同无物。
回想起那一刻我仍然懊悔不已。从那天起我努力去关心和了解我生活中的每一个人。我只在的纪念簿草草写下几个字,但是他的悄然写进了我的生命。
元力//摘自《知音女孩》2010年第1期,意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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