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上一次回家到现在,我居住的老住宅区发生了某种变化。事实上,这种变化从上星期民主党全国大会闭幕时就开始了。
我从亚特兰大开车前往芝加哥第51街湖边区—那个整洁的中产阶层住宅区—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然后我左边突然出现了延展几百码长的警察设的路障,好像是那种我只在伊拉克的照片中见过的水泥路障。街角的公共汽车站已经被撤掉了,芝加哥警察局的车辆沿街排开。表情严肃的便衣男子们四处走动着,吓得路上的行人都不敢逗留太久。
这都是因为,住在与我父亲的公寓相邻街区的那位邻居正在竞选总统。
巴拉克·奥巴马在海德公园居住有些年头了,曾在那里的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教过书,还和他的家人在当地廉价的酒馆里吃过饭。
当然,仅仅是在去年所有这些事才变得至关重要—从那时起,“奥巴马”已经变成了一个词根,而这个住宅区则被报道为“奥巴马热”沸腾起来的地方。
对于当地居民来说,令人激动的并不是外界媒体的关注,而是与名人居住得很近所带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重要的不是海德公园的居民对奥巴马评价如何,而是奥巴马对我们的评价如何?这个可能成为未来美国总统的人选择住在了我们所居住的地方。他在我父母抚养我长大的地方抚养他的孩子们。
正如众所周知的巴拉克·奥巴马谈起前“地下气象台”成员比尔·艾尔斯时所说的那样,我谈起他时也会说:“哦,奥巴马?他不过是‘住在我相邻街区的一位老兄’而已呀。”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也在梅迪奇餐厅吃过饭—在那儿,服务员们现在都穿着印有“奥巴马经常在此就餐”字样的T恤衫—所以我就认为,通往白宫的路我已走完了十分之一。当然,我会等到奥巴马走进白宫以后再接着走。
当米歇尔·奥巴马说到她最喜欢的餐厅(卡利普索咖啡厅)和最喜欢的书店(第57街书店)时,我都知道那些地方在哪儿,而且,这些地方我也喜欢。
感觉好像住在海德公园的每个人对于一个大多数人只能透过电视机屏幕或在橄榄球场里才能看得到的大人物都有一种作为知情人的了解。
我父亲喜欢跟别人说他的邻居巴拉克总是给他打电话,而他这么说真正的意思却是,竞选活动的某位工作人员又一次打电话来,代表巴拉克向他再要一点点捐款。
而我不知不觉也设法要沾这位候选人的一点儿光—在最近这次回家的路途上,过度兴奋地向许多朋友问了这个问题:“你想去看看奥巴马的家吗?我知道他家在哪儿。”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父亲、我的朋友埃里森和我步行到那里,就是为了看看我们究竟能近到什么程度,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走的是一条居民住家较多的小路—第50街,我很遗憾我们没想到推一个折叠式婴儿车或带一条狗出来—那样看起来会更容易让人相信我们为了掩人耳目而编造的“我们出来只是散散步而已”的说法。
“对不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一个穿着卡其裤和紫红色老式衬衫的男人从一辆拦截着奥巴马住地街口的芝加哥警察局的车那边走过来。
“哦,我们能不能走到那边去啊?”我们问道。后来才知道,当时奥巴马实际上在家(他们的说法是“在驻地”),而这个人是一名特工。
“你不是应该戴上太阳镜吗?”我父亲问道。那名特工取出一副墨镜迎合我们,并解释说,特工们通常会采用他们的受保护人的着装风格。
这位特工态度好得令人感到惊讶,但是也没有好到让我们继续往前走。所以我们折返回家—“我们就住在临街。”我们解释道,因为这样就把我们与那些不住在海德公园、不是奥巴马的邻居却特地跑过来伸长脖子看他的人区别开了。我们只是在一个周日下午散步到那条街上,而偏巧奥巴马也住在那里罢了。
(顾原梦摘自《英语世界》
2009年第4期,刘展国图)
(作者:欣 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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