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何我们总是在害怕与人亲密?

谈到亲密关系,我总是会想起大学时候周末去舞会跳舞。对每个邀请我做舞伴的人,我都诚惶诚恐地努力配合他,可每一次都会踩他的脚———踩每个人的脚。所有的这些人都带着容忍的微笑跟我说“没事没事”,但这个结果更让我羞愧加恼怒,被邀请简直成了我的噩梦。只有蹦迪我喜欢———我只会自得其乐,不会琴瑟相谐。

从陌生人到朋友,对我一直就不是件难事。但从一般朋友到亲密朋友,只有几个人到达了这一地步,这几个人都是同事,与我在一起相处了十几年、厮混了十几年。而别的人,有许多我真的很想和他们更近一些,但当他们靠到足够近时,我就开始紧张,开始害怕,开始如当年被邀请做舞伴时一样诚惶诚恐,最后都会拔腿逃开。

配合别人是一件巨大的难事,可能打内心里我太想取悦别人了,而这个想法又对我构成了巨大压力,让我无法自处,所以干脆放弃。

当你不得不考虑该怎样让别人愉快的时候,你只得把自己的愉快放在一边,你要想“我这样做合适不合适”,要猜“他对这样是否感到满意”。猜也是我的难题,小时候跟人下棋就因此给过我很大的挫败感,因为我只会考虑自己的布局,完全不顾也猜不出对手下一步、再下一步会怎样。

亲密关系的恐惧和建立的愿望是共存的


对亲密关系的恐惧是和想建立亲密关系的愿望共存的,正是这种冲突使当事人关注这个问题,如果现实生活没有或很少亲密关系,而自己觉得很好,则是另外一个问题。使得这种亲密关系可以存在的一个要素是信任,即相信对方会尊重和善待自己。人们期望这种亲密关系不会带来伤害,当这种信任消失时,他们经常会变成猜疑,从而破坏亲密关系中特有的坦诚和依赖。

勇敢表达自己,自我展露是人格健康的标志


在亲密关系的互动中,如果一味压抑自身需求将使得艰难建立的亲密关系徒有其表,无法满足自己的沟通需要。另一方面,亲密关系的对方最终会察觉这种所谓的“迎合”,而感觉到一种“不真实感”,甚至认为是一种欺骗,因为这种对自我的忽视使对方也丧失了亲密的“主体”,所以应该勇敢地表达自己,自然会吸引那些真正的志趣相投的人发展健康的亲密关系。自我展露是指个体把有关自己个人的信息告诉给他人(Jourard1964),与他人共享自己内心的感受和信息。在许多心理学家看来,一个人是否有适当的自我展露是其人格健康的重要标志。Fitzpatrick(1987)指出,如果一个人在与他人交往时缺乏这种自我展露,他便难以与他人建立起有意义的联系,他也会感受到更多的寂寞。

IrvingAltman(1973)用社会渗透理论(Social penetration theory)来说明自我展露在发展友谊等亲密关系上的作用。按照这一理论,人们之间亲密关系的发展与人际交往中沟通的水平有关,随着话题由浅入深,人们之间的关系也由一般向亲密转化。刚见面时,人们谈论的往往是一些非个人化的话题,如天气、体育运动以及流行文化等;如果这些表面的交谈得到了回应,人们就会深化这种社会交换,这时候话题进一步拓宽,双方交流一些更个人化、更敏感的信息。在人们讨论的话题由窄到宽、由浅到深的过程中,人们之间亲密关系的层次也增加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这种渗透式的自我展露,才使人们避免了由于揭露太快或太慢而引起的消极反应。

社会渗透理论还指出,与他人刚认识时,人们在自我展露的时候遵守相互性规范(Self-disclosure reciprocity),即自己的揭露水平与他人的揭露水平相对应,他人揭露水平高时自己的也高,他人揭露水平低时自己的也低(Cunningham1986)。Kaplan(1974)认为自我展露中的这种相对性规范对人际关系的建立与发展极为重要,如果一个人忽视和这种逐渐式的过程,一下子向他人揭露太多有关自我的信息,会使他人害怕和退缩,从而给人际关系的建立和发展造成障碍。

自我展露也会有小小的问题哟


除了对增进人际亲密关系有用,自我展露也有疏远与他人关系的作用。心理学家发现,当亲密关系出现问题的时候,一些人可以通过控制个人展露的深度和广度而从这种关系中退出(Baxter1987)。也有一些人会通过减少讨论的话题,增加自我展露的深度来达到退出的目的。在后一种情况下,人们展露的往往是责备和伤害他人的负性情感和信念。

亲密关系并不是只有一种模式。也许,关于人际关系的一条最基本的信条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箴言:关系是多种多样的。这种多样性是关系为什么如此复杂的原因。但这也是它引起人们无穷遐想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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