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又一个休息日,夜幕开始笼罩这座城市,小姨子朝颜背着背包从学校回来,我随之精神抖擞。
一会儿,朝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档无聊的娱乐节目,我瞅了一下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朝霞,顺手拿了个苹果走近朝颜,热情地递给她,然后,别有用心地坐在旁边,跟她东一茬西一茬地闲聊起来。
朝颜柔软而温热的身体相距咫尺,少女特有的幽香在我鼻端萦绕,缓缓地沁入心扉,让我在炙热的夏天,如饮一杯冰水,甜丝丝地舒服——对于我来说,自从每周休息日,朝颜都入住我家后,我就减少了在外溜达的时间。
朝颜18岁,中等个头,身材并不出众,没有那令男性心驰神往的婀娜多姿的曲线,可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少女香味,是那么清香、芬芳,沁人肺腑。
对这种感觉,我迷恋已有许多年,为此,我执拗地娶了朝霞。
我和朝霞是大学同级不同班的同学。我们相识于大二元旦晚会。当她坐在我身边时,一缕缕清香无不牵引着我每一根神经,带着我抵达臻美世界,让我通体都热腾腾的。
某个深夜,我们看演唱会回来,穿过校园的林荫小道,来到一块不算茂盛但周围植物很密的草坪上,我约她坐一会儿。那一晚,我在那样的静谧里,第一次把她抱在怀里。我嗅着她的体香,即刻听见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歌唱,真切地感觉到体内有一团火越烧越旺,不由自主地把一只手搭到了她的后背上,轻轻抚摩起来。就在那一晚,在她那令人心旷神怡的体香熏陶中,我褪去了她的衣衫。
朝霞的体香,总是让我的神经那么亢奋,此后,每次肌肤相亲,我的牙根都直痒痒,恨不得随便逮着她身体的某个地方,把坚硬的牙齿深深地刺进她的肉里去。
2
我曾一度以为我是爱朝霞的,可女儿出生才一年,随着她身上的那缕体香逐渐减弱,我对她的迷恋也逐渐下滑,呈现出感情的疲态。
但朝霞是个好女人。她很顾家,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做饭洗衣都是她的事。这种温良恭让的女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拥有的。所以在她面前,我总是竭力不显现出什么异样。但没有人知道,我心中有种奇特的欲望,和少女的体香有关,每次,一旦闻到那缕幽香,便仿佛闻到了一片片散发着芳香的花瓣,沁人心脾,浮想联翩,那滋味是无法用言辞来表达的,常常让我不能自控地去设法靠近目标。
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体味到那淡淡的香气应该是9岁那年。一天,父母一起去探望在另一座城市居住的病中的舅舅,把我托付给了邻居何姨。何姨有一个女儿,叫小雅,已上高中。晚上,我和她睡一张床。那晚,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有个地方柔软而温暖,散发着一股潮丝丝的香味,诱惑着我直想把自己的身子都埋进那膨胀的柔软中去,结果,我惊醒了……
起初的几秒钟我还没缓过神来,但鼻翼间却流动着一种特别好闻的香味。我在品味中时,小雅姐忽一下翻过身,随之,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躺在了她的怀抱里。我揉揉眼,确信这不是一场梦。
从此,那缕香味就深深地、反复地刻进我的心灵腹地,以至于我曾有一次去偷闻一个大姐姐的体香,额头不慎撞在电线杆上,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3
然而,被朝霞的体香淫浸了无数个日夜之后,随着日子汩汩地流淌,我的身体时时充满着期待和渴望,而且越来越强烈。我知道人不能让欲望驱使,却无法克制。
我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很难受。最终,我旧病复发,处处在外“偷香”。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溜了一圈才回家。我进门时,来本地上大学的小姨子朝颜礼貌地抬起头朝我嫣然一笑,说道:“姐夫,你回来了。”当我热情地坐在她旁边跟她说话的时候,一下子便闻到了她身上一种似茉莉花淡雅、又似百合花清新的少女体香。霎时,有如春风的亲吻,盈入我的鼻孔,渗透我的心扉,细细碎碎的,令人感到阵阵醉人的颤抖。
我异常激动,为了掩饰自己,于是顺手拿起茶杯低头沏茶。可是心里,好像有什么见不得阳光的秘密露出了破绽一样,让人有些忐忑不安。
我尝试过,逼迫自己不要去闻朝颜的体香,可是,我总是被自己的欲念摆布。
那个周日,我和朝霞带着女儿去儿童游乐园,家里只有朝颜一个人。陪女儿玩了两个小时,我突然想起有份材料说好中午1点要给主任送去,就兀自一人返回家。
我进得门来,见朝颜正侧身曲腿睡在沙发上,她穿着低胸的裙子,酥胸微露。她睡得很沉,两片红唇轻微地张合着,身体随着呼吸而起伏有致。
窗外一阵微风吹进来,拂起她的秀发,清香的气息直扑我的鼻孔。我的心被挠抓得痒痒的。
寂静中,偶然一只鸟儿发出啁啾,声音异常清脆。仿若魔鬼的诱惑,我挨着她的身体坐了下来,时浓时淡的体香,像一只小 虫,嗡嗡作响,慢慢地顺着四肢爬到胸口,爬到小腹,在心中和血液里预热,然后膨胀,直到占据所有的空间。终于,我忍不住颤抖着俯下身,嘴巴,触碰到了她那裸露在外丝绸一般的胳膊……时光仿佛凝固。
周身的血液黄河决堤般汹涌而至,直冲脑门。我晕了。
朝颜翻身,香气被骤然切断,我赶紧逃之夭夭。
当我关闭卧室房门的时候,我感觉好像做了一场玫瑰梦。我感到身体鼓胀得像风帆,所有的神经兴奋得像一只只小鹿,活蹦乱跳。
4
我担心自己这样下去会犯错误,掀起轩然大波,可是,我绞尽脑汁,也找不到拒绝朝颜来家的理由。
朝颜仍旧每周一到休息日就回家。
终于,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翌年五一长假,由于路途遥远,朝颜没有回家。那天,大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水滴落在塑料窗户顶篷上,滴答滴答,更显出室内的宁静。中午时分,朝颜是被同学冒雨送回家的。酒精使她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他们帮我把朝颜安放在床上,然后告诉我,今天一个同学过生日,朝颜喝了些红酒,结果喝醉了。
我躬下身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小汗珠。她的脸庞红红的,身上分泌出来的潮丝丝的体香混合着醇美的红酒味道,滑溜溜地钻进我的鼻孔,令我意乱情迷。
我想克制住自己,可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就像一个深渊。在一片恍惚中,我听得见自己的身体在对诱惑进行拼命抵抗,但力量却是那么的薄弱。
到底不能控制自己,我颤抖着慢慢地把脸埋在了她的秀发中,闭上眼睛,轻轻蹭着。
我被一股温柔的体香包围,好像一个婴儿感受到了母亲的体味,兴奋得心差点蹦出胸膛,真的。
突然,身后传来朝霞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我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宛如一只惊惶失措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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