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我将零乱未及整理的行李丢上车,匆匆离开家门。过适婚年龄而未婚,回家便成一种考验,考验着耐心,也考验着意志。家人,尤其是母亲,排山倒海般的关切使人一个劲儿想逃避,于是,回家的次数愈来愈少,电话中的问候也愈来
又一次,我将零乱未及整理的行李丢上车,匆匆离开家门。
过适婚年龄而未婚,回家便成一种考验,考验着耐心,也考验着意志。家人,尤其是,排山倒海般的关切使人一个劲儿想逃避,于是,回家的次数愈来愈少,电话中的问候也愈来愈简短。这次回乡,再度发挥的毅力,从夜谈到午饭,不断,想动摇不愿为结婚而结婚的心意。偏偏,我遗传了母亲的,一再想与她沟通自己的婚姻观,而母女二人的观念始终分隔在两个世代,最后为免冲突,总是我匆匆逃离家门,返回工作地点。
车已发动,母亲赶忙提了两袋食物走到车门边,一面把东西递给我,一面还叨念着:“你啊,年纪不小了,不要再那么挑剔,等我跟你爸爸都不在了,你一个人,叫我怎放心……我摇起车窗,把母亲挡在车外。
家门前是干道,倒车时,母亲迈着膝关节不适的步子,小跑步到车后,为我探看路上有无过往车辆。这般情节,已经重复到几乎令我习以为常。但这天,当车往前滑行时,我从后视镜看了路旁的母亲一眼——她正目送的车子,一会儿用手揉了揉近日感到迷蒙的眼睛,又赶快引领寻找我的车影——我不禁减缓车速望着镜中渐渐模糊的母亲,在水雾的视线里,看见了天下父母的痴心。
(严美峰摘自《台港文学选刊》1998年第3期)
(作者:杜 虹 字数: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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